路过水井边,忽然看到路边堆了许多用塑料花盆装的菜苗。
“杏儿,这是谁送来的苗,咋不种地里。”
山杏抬头看了一眼,“这不是你从镇上带回来,说要自己种。”
啪!
李红兵一拍脑门,把这些草莓给忘记了。
拿起一盆,草莓苗种在营养土里,有些茎条上已经长出花包。
种哪呢!
看着菜园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种这些草莓,种到果林里又不合适。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一张种草莓的照片。
可以,就这么干。
李红兵放下草莓苗,急匆匆跑出门,等回来手里拖着几根粗竹竿,丢到稻场上。
接着又跑进仓库,拿来锤子、钉子、锯子。
用尺子量出长度,分别锯成四根两米五长的竹竿,然后再把剩下的竹竿一分两半。
“哥,你做啥呢?”山杏好奇问道。
李红兵拿着凿子,在出分成两半的竹筒上,隔一段距离凿出一个孔。
“种草莓!”
用竹子种草莓?
老爹看了眼不务正业的小儿子直摇头,又看向正在熟练炒茶的傻娃,目光中露出欣慰。
还好,李家还有希望。
把做好材料搬到水井与菜园之间的空地上,李红兵先是挖出四个土坑,把竹竿埋进去,然后再用竹竿在顶端搭成口字型的框架。
接下来,拿来噼成两半的竹筒,把草莓苗的茎叶穿过竹筒上的孔洞,头朝下,只保留根茎在竹筒里,一根竹筒可以种十棵草莓,一共用了十根竹筒。
把十根种有草莓苗的竹筒放在架子上固定好,变成草莓苗头下脚上的栽种方式。
站在架子下面,头顶一片绿油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种草莓,属实第一次见到。
老爹、老妈被吸引过来,望着草莓苗直摇头。
“这要是能种活,老子把头插茅坑里。”老爹鄙夷说道。
老妈偷偷掐了老爹一下,说儿子难得能动手干活,不该打击他的积极性。
这么瞧不起我!
李红兵撇撇嘴,暗中把本源之力分散送入草莓苗。
“信不信,我这草莓苗不仅能种活,还能出上百斤草莓。”
“不信,还是那句话,结不出上百斤草莓,老子把头插茅坑里。”老爹信誓旦旦,浑然忘记刚才说种活才头插茅坑。
一个没大没小。
一个老不要脸。
没救了。
老妈懒得搭理这对父子,回到水井边继续腌咸蛋。
......
东风市看守所。
在一间冰冷的牢房里,犯人们躺在大通铺里,望着窗外明媚阳光,眼中透着渴望与怒火。
砰!
一个中年人坐起身,恨恨的用拳头疯狂砸击床板,嘴里都都囔囔,似乎在咒骂什么人。
大通铺另一个中年人刚从其他监室过来,不知道情况,但嚣张惯了,也坐起身不满道,“要闹出去闹,叮叮哐哐,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时,两个年轻人蹭一下坐起身,瞪着那个发牢骚的中年人。
“咋的不服是不是,练一练。”
被挑衅的中年人身旁也坐起一个年轻人,也不示弱的回怼。
“来,练一练,怕你爷们就不见郝三。”
两帮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大通铺里剩下的人也坐起身,其中一个面容阴狠,身上遍布咬痕的年轻人走出来,一脚把那个都都囔囔的中年人踹倒。
“逼逼叨叨啥,要不是你特娘的看不住门,老子会被逮住。”
这个阴狠年轻人一出声,其他人马上老实下来。
当初关进大通铺,就看这也是大爷把同监房的一个刺头胳膊拗断。
那个挨了一脚的中年人正是参与林区盗猎,全家上下都被逮捕的李德财,悲切哭嚎道。
“三哥,我不服啊,要不是李红兵,我们咋会抓进来,我俩儿子都在这,婆娘在女监,老王家完了。”
啥?
“李红兵?”
另外那个中年人勐的喊出这个名字。
监室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其中那个叫三哥的更是目露凶光。
“怎么,认识李红兵,你跟他什么关系。”
中年人悲愤砸了下床板。
“我叫郑西,狗入的李红兵,玛德从我这骗走几十万,反手就把我举报,要不然老子怎么会被关进看守所。”
“我们也是被李红兵骗的。”眼泪鼻涕一脸的李德财踉跄的走到郑西面前。
同时天涯沦落人,双双携手把牢蹲。
都是被同一个仇人坑害。
这让李德财和郑西生出同病相怜的情愫。
那位面容阴狠,身上遍布咬痕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在松柏镇打算挟持安娜,差点被狼犬咬死的刘三。
两人坐在通铺上,其他人则被赶到监房角落。
刘三低声询问,“你们是什么罪?”
郑西看了他一眼,“经济纠纷,不过我钱都退了。”
刘三羡慕的说道。
“这种桉子没事,我们这监是重犯,没十年进不来,让你换房是腾地方,过几天你估计就放出去了,想不想报仇。”
报仇。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
老子辛苦攒的几十万全没了,最后李红兵还报警,把自己抓进看守所。
郑西重重点头,“报,等老子出去,就回老家找人。”
刘三摆摆手。
“不用回老家,人手现成的,我还有几个兄弟躲在外面,如果你想报仇就找他们,耳朵伸出来,我跟你说个暗号,没有暗号他们谁也不相信。”
郑西赶忙伸出脑袋,刘三在他耳边低声私语,交代完眼角闪过一道凶光,拍拍郑西肩膀。
“告诉我兄弟,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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