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苏某感激不尽。”苏越率先行了个礼以示感激。
少年连忙抬臂托住她,微微一笑:“姑娘不用多礼,这张老爷在京城惹是生非绝非一日,四处吹嘘左相之名,若是让左相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恶徒。”
“左相?公子说笑,谁人不知张老爷就是凭着自己是左相的妻舅才敢如此放肆逞凶,殊不知背后左相大人都打点好了呢?只是不知公子为何要因为苏某得罪于他?”
“谈不上得罪,家父与左相同朝为官,恕在下大言不惭,张老爷此人平日虽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但见了在下,总是要买家父的一分颜面,今日一事,他不会自讨没趣的。”少年坐下,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举手投足尽是安若泰山。
苏越也笑了,重新沏了一杯热茶奉上作为答谢,二人对坐相谈,一晃便是一个下午。
送别了陌生公子哥一行后,苏越召集楼里的姑娘把今日的突发状况重新说了一遍,并告诉她们往后遇上这类恶霸的对付方法。开过小会,柳儿带着妹妹淑儿亲自上苏越的房里道谢,苏越拉起年方十五的淑儿,给她擦去泪水,温言道:“今日我虽然替你出了这口恶气,但要不是那位公子的搭救,怕是难收场,日后你暂且就留在楼上给姐妹们打点衣裳妆容,唱词的事儿歇一歇,免得有人找上门来。”
淑儿听罢含泪点头,一旁的柳儿抱着妹妹的肩屈身给苏越行了一礼又道:“今日多亏了月姐及时出手,说起来月姐还不知道吧,那位公子肯帮我们,还是看在月姐你的面上呢!”
“我的面上?”
柳儿见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捏帕一笑,给她娓娓道来:“看来月姐真不知道这回事儿。前阵子那位公子就常来楼里,起初看他穿着就是富家子弟,虽只带了一个小厮但姐妹们也不敢怠慢,可奇怪的是,他不像其他人家的公子哥儿毛手毛脚的。来了就一个人坐在最偏角的厢房里,偶尔点个小曲,大多时候只要一壶茶,一个人坐在窗前,一呆就是一下午。”
“哦,还有这种怪人?”苏越好奇。
“原先我和姐妹们也是这么说的,哪有来了霁月楼歌舞坊,白花银子不听戏的!可这位公子还真就不是来听曲儿的,他呀……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柳儿眉梢挑起,尾音拖得老长,显然在卖关子。
“那你说说醉翁之意在哪儿?”苏越也配合问道。
柳儿神色一变,吃惊地看着她说:“你,你不会还没发现吧,他没回定的厢房,那窗户对着的地方不就是月姐你的屋子么?”
苏越这才反应过来,一口茶险些喷出,直拍胸脯说:“你该不会是说他……他、他看上我了吧?!”
“正是!”柳儿拊掌,重重点头肯定道。
哦天哪,苏越呜呼大叫一声,晕趴在桌上久久不醒。
隔了数日,外间又传来消息,不日左相大人生辰即至,特在京城众多歌舞坊中挑选表演最上乘的一家,将在左相生辰之夜进入相府演奏。消息一出四方皆动,不提那些高得吓人的赏金,单看在相府的一出表演便能让任何一家歌舞坊迅速声名远播的力量,论谁谁都蠢蠢欲动。但这次机会对苏越来说,却有更多的意味。
原先她还在为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原男主正面交锋而发愁,这下机会就送上门来了,她能不抓牢么?要想完成任务就要消除任务委托人----关朗月的怨气,而关朗月的怨气无非就是因为渣男左相和亲爱的庶妹关清风苟且而生,只要她能拆散这对狗男女,顺便把傅承钧虐的死去活来、欲罢不能、跪地求饶,那她就百分之一百达成任务指标。
至于怎么个虐法,哼哼,她一介草民当然办不到,不过要想借刀杀人还不容易。偌大的京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傅承钧再横,能横得过天子王法,能横得过官比他大的人么?而傅承钧的生辰宴会,就是她结交权势大官的最佳场合,管他娘的用巧办法还是来强的,这相府,她霁月楼是抢定了!
就在苏越磨刀霍霍向敌方,满心筹划打通关系要夺得唯一的进府名额时,好消息却不期而至。
“姐姐,那个猪头又来了……”中午苏越盘完账正要午睡,被闯进来的陈显(狗蛋)叫醒。
“哪个猪头,喔他怎么又上门讨打啦?你去告诉他姐姐我今日不乐意见客!”苏越揉揉眼睛想也不想就回绝,陈显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递上一样东西。
“他说把这个交给姐姐,请姐姐看完再做定夺。”
苏越接过,原来是一封请柬,拆开一看竟然是相府的私印!
她连忙叫住已经迈出门去的陈显,朝他招手:“狗蛋等等,我改主意了,你去回他说‘既然张老爷诚心致歉,那苏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告诉他我会去的,快。”
陈显高兴得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到手的肥羊总算能宰上一把,苏越反复摩挲烫金的请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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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宰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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