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睡了!”
“过来,听话!”
他把常安拉到自己怀里,从后面缠过手臂,满怀抱住,这才觉得安心。
……
因为第二天要赶飞机,常安设了闹钟,六点多就起了,但到底不如周勀,睁眼见周勀已经穿戴整齐,上身一件休闲亚麻衬衣,下面长裤,卷了袖子,能够看到匀称的臂肌。
“醒了?”
“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早吗?我都已经跑完步回来了!”边说边扣上腕表,回头见常安还赖床上,过去俯身揉了下她的头,“快起来,去洗个澡,小赵七点半到。”
常安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还剩一小时不到,她还得洗漱穿衣收拾行李,所以还是撑着爬起来,身上没穿衣服,她也没之前那么矫情了,随手拉了条浴巾裹着就往浴室走。
周勀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常安!”
“嗯?”走到浴室门口的常安回头,“怎么了?”
周勀喉结滚了一下,“今天穿裤子出门。”
常安莫名其妙,觉得他目光不对劲,顺着视线往下落,看到自己膝盖上两块鲜明的淤青。
当时一口气就顶那了,常安憋了两秒,一个字都没憋不出来,脸却涨得通红。
周勀抬头望天,没事人一样插着裤兜下楼了。
常安:“……”
她想骂脏字!
……
常安很少化妆,也不搞什么发型,穿搭也简单,所以拾掇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么麻烦,很快就收拾完了,拎了一只小行李箱下楼。
周勀不在,餐厅桌上摆了牛奶和面包,旁边还有一只喝空的咖啡杯。
今天王阿姨没来,周勀简单做了顿早饭。
常安不想吃面包,她嘴实在是叼,所以只捧了牛奶往外走。
周勀站在院子里打电话,宽肩窄腰大长腿,亚麻衬衣将他背影线条衬得十分好,常安捧着杯子喝了口牛奶,舔了下嘴唇,嗯,如果光看品相的话这男人应该有九十分以上。
“……好,我知道了,现在人在哪家医院?我一会儿过去!”
就在常安“发花痴”的时候,周勀捏了手机进门,脸色十分不好看。
常安意识过来,“怎么了?”
他叹口气,用手机蹭了下额头,“今天可能走不成了,何兆熊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常安猛一顿,昨晚不还好好的么,刚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怎么一下就出车祸了呢?
“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周勀说:“昨天半夜,就婚礼结束之后回去的路上,据说是刹车失灵,车子失控撞到货车上侧翻。”
常安手里的牛奶跟着晃了两下,差点把杯子打翻,“刹车失灵?这么巧?”
周勀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
常安脑中迅速闪过昨晚在停车场的插曲,一幕幕,一帧帧,包括看到的那张脸。
“周勀,我可能……”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
周勀慢慢走近,皱着眉:“你可能什么?”
“我可能,知道谋害何兆熊的凶手是谁。”
几分钟之后,常安总算把昨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给他陈述清楚了,周勀面色凝重,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
“所以昨晚是陈灏东救了你?”
常安留意他的眼神,看上去不大妙。
“嗯,他帮我逃脱了,带我去了一楼大厅!”
“那为什么你昨晚只字未提!”
“我…”常安脑中再度浮现出昨晚的场景,顿了顿,“是他让我暂时别声张的!”
“所以你就那么听他的话?”
“……”
好吧,这点上常安百口莫辩。
昨晚她确实吓傻了,看到了不该看的,险些被灭口,但她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成这样,加之昨晚陈灏东让她别声张,她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潜意识里就愿意听从陈灏东。
“抱歉,是我的问题!”
周勀哼了声,这会儿也没工夫跟她置气,刚才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以为只是一场普通车祸,现在被常安这么一说,已经意识到事情没这么不简单。
“你说你看到了对方的脸?”
常安想了想,描述:“没有看到整张脸,他戴了鸭舌帽和口罩,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是认识的人?”
“嗯!”
“谁?”
常安捏着牛奶杯喘口气,慢慢吐出一个名字——“何宾”
周勀脸色剧变,“怎么可能!”
何宾是何兆熊的儿子,虽然外界一直传闻父子俩近期关系紧张,何兆熊也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指责何宾没出息,但毕竟血肉亲情,更何况骂归骂,何宾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何兆熊在供应?
这个败家子,纨绔子弟,要是离了何兆熊屁都不是。
“你确定是何宾?”
常安肯定:“虽然戴了口罩,但我觉得应该没看错!”
那这就对了,也难怪昨晚陈灏东让她别声张,这种事尽量别被卷进去,特别现在已经闹出人命,常安就是目击证人。
“当时现场只有你和陈灏东?”
“应该是吧,昨晚酒店不是被包场了嘛,所以那个点停车场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他也看到陈灏东了?”
常安又回忆了一遍昨晚的情景,“应该没有,当时他拿着扳手朝我逼近,我跑了一段路才遇到陈灏东,而且当时他躲在暗处,何宾应该没看到。”
周勀眸色暗沉沉,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隔了一会儿之后说:“我先去医院看一眼,回来再说!”
常安在原地又停了两秒,“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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