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篆上的字迹,他再眼熟不过,甚至没人能比他更熟悉了。
因为这每一张……都是他亲手画的。
一旁站着的武新时看着铁盒子里的这叠符篆,表情新奇道:“这么多啊……都是怎么用的?感觉就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哎……”
武新时好奇的瞧着,随手翻了翻。
他伸手翻了下,不经意的从里面翻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篆。
在这堆明黄色的符篆里,这单独的黑色符篆,便就显得异常的突兀了起来。
武新时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将这张符给拿了起来。
武新时不解道:“咦,这张怎么是黑色的……”
武新时话出,旁边的陆诏律身子一顿。
陆诏律立刻想也不想的伸手将武新时手中的符给抢了过去。
一张黑色的符篆出现在他的手中。
准确来说,其实这张符纸并不是黑色的。
只不过是因为被鲜血浸染,再经过时间的氧化和沉淀,这张符纸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黑色。
一般的符纸,是并不需要浸染鲜血的。
需要浸染鲜血的,基本上都是禁咒。
会使用禁咒的人,一般都会对被用咒者,深痛欲绝,恨不得将其挫骨,令其灰飞烟灭。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张是鬼煞符,而这张符篆,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手。
陆诏律想也不想的回头,朝司降的方向看去。
陆诏律脸色难看的问道:“这张符是从哪来的?”
司降闻声,嘴角轻扯。
司降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陆诏律,冷冷的丢出了两个字。
司降:“你猜。”
陆诏律沉默。
陆诏律静默片刻,缓缓的将那张黑色的符篆给纳入进了怀中。
对此,司降并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那张符本来就已经没了用处,就算留在那,他也‘用’不上。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这张符都已经没用了,陆诏律还留着做什么?
想不通。
某只鬼思索片刻,很快的想起一件事来。
哦对,陆诏律傻了。
陆诏律都傻了,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都算正常。
想罢,某只鬼立刻对陆诏律失去了兴趣。
接着,司降重新的将目光转至一旁武新时的身上。
司降淡淡道:“把那个带上。”
武新时乖乖的哦了一声,将装着符篆的铁盒子带上。
带上之后,武新时下意识的便就要准备转手递给他。
但后者没接。
武新时一脸的黑人问号:“……?”
就在武新时莫名间,陆诏律默然不语的伸出了手,准备将武新时手中的铁盒子给接过去。
但被司降给拦住了。
只听司降面无表情道:“让他拿着。”
陆诏律动作一顿。
武新时一脸茫然。
司降风淡云轻的接着又丢出一句:“待会他用的上。”
武新时:“……??”
什么用的上???
不知道怎的,武新时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武新时背脊发毛,背后阴风阵阵。
……
半个小时后。
晚上十点,御园小区。
两人一鬼乘车来到了御园小区外。
夜晚寒风瑟瑟,冷的刺骨。武新时抱着铁盒子,站在原地,冷的瑟瑟发抖。
司降出门的时候,穿的少了点,也不由觉得略有些冷。
但司降不是那种喜欢叫冷喊痛的性子,因此他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陆诏律观察细微,他看着司降不大好看的脸色,微微的抿了抿唇,向前站了一步,替他挡住了寒风。
当然,如果陆诏律直接把衣服脱下来,给某只鬼穿的话,会更好。
但问题是……某只鬼绝对不会接。
这个时候,就彻底的体现出了廖鸣的重要性。
要是换做廖鸣,怕是在出门的时候,他便就会立刻细心的提醒自家师父多穿一点,不然待会会冷。
陆诏律挡住寒风后,司降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司降抬头朝小区的方向望去,眯了眯眼,开口问:“18栋在哪。”
武新时抱着铁盒子,朝小区内的方向指了指。
武新时慢吞吞的说:“在里面,要往里面走,站在这里看不见。”
司降挑了挑眉,了然。
然后,司降抬脚,想也不想的便就要准备踏进小区内。
未料,还没走进小区,两人一鬼便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了下来。
见到司降的时候,保安的第一个反应,便就是怀疑起‘三人’的身份起来。怀疑是不是过来偷鸡摸狗的。
但是,他又见到了司降身后的武新时。
武新时他倒认识,上次武新时报警,到18栋楼去抓人,搞得轰轰烈烈的,小区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
不止知道了,甚至还把武新时给记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武新时报警抓人。
第二个方面,是武新时安然无恙的从从18栋楼里走出来了。
要知道,在那件事出了之后……
一个男人单独乘坐18栋楼的电梯还能没事的,也就只有武新时一人了。
见到武新时,保安便又以为,武新时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过来找……
就在保安这么以为的时候,他看到了浑身上下充斥着有钱人气息的陆诏律。
看着身形挺拔,模样俊美的陆诏律,保安呆了一呆。
望着神色冰冷的陆诏律,保安的声音都变得不由忐忑了许多。
保安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您三位是……”
司降凉凉的睨了保安一眼,准备直接将保安无视,掉头就走。
但保安飞快的将他给拦住了。
保安开口,用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外来人口需要先登记身份证,验明了身份之后,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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