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声音越小,蚊子哼哼似的,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我凑近了一点说:“什么?”
“啪”的一声,孔雀亲在我脸颊上,我怒瞪他,他却一脸贼笑,像极了食堂里偷吃咸鱼的猫。我的脸刷得红了。想跳下来,却被抱的更紧。
NND!该弄明白的没明白,便宜倒是被占去不少!
残疏没有回过头看我们,但听语气知道他在生闷气:“行了行了,你们都起来。一会儿遥岑、沉酣、徵羽来了,你们再决定也不迟。”
筳秋赶忙答道:“堂主,我们是堂主教出来的,自然誓死跟随。”
其余人接连附和。
“场面上的话说说就成,本座这里不缺人,还是想好再说吧。”残疏又不耐烦的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 ...这小孩儿年龄不大,脾气倒不小。
我实在是受不住孔雀的纠缠,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你们这里整天非法集会,到底搞得是个什么教?”
这个问题确实是我一直想问的,也许是不太注意措辞,但也不用所有人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吧。甚至一向超然淡定的残烟都把眼睛睁圆了一圈。
“小落落,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残疏先反映过来,又一拍脑袋说:“对!忘前尘的解药还需要些时日。”
其实,解了也不知道。我在心里加一句。
孔雀比较镇定,慢慢的给我解释说:“暗宫知道吗?”
我点头。
唯一一次去酒楼,道听途说得来的小道消息终于有机会显摆一下:“恩,听说是江湖第一大邪教,作恶多端,杀人如麻。”
地下的四个人整齐划一的迅速俯身低头。
残疏的脸黑了黑,还故作镇定地喝茶。
孔雀的表情我看不到,他耍赖把脸埋在我的怀里。
难道说错了?没关系,我还有一条....
“恩,听说那个暗宫宫主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和姚什么半吊子庄主抢天下第一美人还抢不过。我就纳闷了,一个老头子还要女人干什么?摆在那儿好看吗?这敢情和太监娶媳妇一个心理?”
“噗——”残疏一口茶喷出老远,孔雀开始浑身颤抖。
残烟躲得老远,地下的四个人的脸都快贴到地面了。
我奇怪,问:“说错了吗?”
孔雀肩膀一抖一抖,头没抬,有些气息不稳。
答道:“没...没错.恩,没错,很好很好。”
残疏严肃的回答:“小落落,以后你随时待在我身边。”
我越发奇怪:“为什么?”
残疏说:“我怕你被人暗杀。”
我好笑:“我无财无势无武功,哪里的杀手这么闲来杀我?”
残疏说:“不用杀手。满芳庭一人一掌,你就得死上千次。”
我摇头:“那更不可能。他们打我做什么?”
残疏也摇头,长叹一口气,一脸“这孩子没救了”的表情:“因为满芳庭属于醉欢楼,而醉欢楼是暗宫的八十一楼之一。暗宫,八长老院,十二堂,三十六门,八十一楼。你刚才的话足以死一百次了。”
我大惊,
然后气愤地对孔雀兴师问罪:“你骗我!你上次明明和我说你不是某个教派的楼主?”
残疏彻底放弃我了,他示意地上的四个人站起来,双手背于身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好还好,师父他老人家不在。”
我没心思去猜他师父是谁?只是生气别人骗我。
我顺势砸向孔雀的脑袋,咚咚作响,质问:“孔雀!你说你是谁?”
“小落落,你叫你相公什么?”孔雀挑眉,瞪我。
“呃....”不小心说出来了,汗一个:“这是赞美。我是想称赞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举世无双,天上有,地下无。哈”我作狗腿状,此乃江湖保命第一守则。
“叫我的名字。”
呃...那个...”
孔雀叫啥来着?残疏小孩儿叫过的,什么来着?
“这可不行,小落儿怎么能连自己相公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记住了,你相公我是鼎鼎大名的寻幽。以后有人欺负你,只要报我的名,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哈,敢情这人还真孔雀啊。
我报你的名?
如果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叫什么,就都可以报你的名以求自保吗?
那天下还不大同了呢?
孔雀似乎知道我在腹诽什么,老神在在的解释:“没有人敢随便抬我的名号吓唬人,招惹我可是比被人欺负要可怕得多。”
说着,还摆出个“你相公我厉害吧,快崇拜我吧”的模样,欠扁的很。
我说:“你二十八个男宠,各个都拿你的名号吓唬人,你还不得忙死。”
孔雀笑得愈发欠扁,小酒窝一跳一跳的:“小落儿,你吃醋?”
吃醋?那是什么?本少爷的词典里可没有。
我打哈哈:“对呀对呀,寻幽大人,我实在吃你的醋。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你有那么多男宠,我却没有?”
孔雀的漂亮凤眼眯起来,莹白的手指太高我的下巴,逼视我的眼睛:“小落儿,你永远也不会有。”
你永远也不会有?
TMD,你对一个男人说你永远也不会有....?
等等,也对,这意思不就是你永远也不会有男宠,只会有妻妾。
我瞬时老泪纵横:“孔雀,你终于接受我不是断袖的事实啦?”
孔雀的脸黑了,抱住我的双臂卡得死紧,
如此俊美无俦的脸摆出凶神恶煞的狰狞表情,酝酿了半天,正准备爆发,却被一声朗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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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堂,门,楼”谁大的问题,就默认为作者最大吧....汗,查了好多文,一人一个说法,徽晕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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