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揉了揉脑袋，顾小野还是打算给覃北打个电话，道谢。
在这样的异国他乡，能不假思索帮她的，不用说，也只有覃北。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她刚拿起来就发现手机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看字迹，是覃北写的。
他连夜回国了，但没说什么原因。她有些担心地拨了个电话，手机却已经关机了。
覃北说已经约好了丹尼下午四点见面，让她做好准备，争取一下。
可他的意思，她明白，争取，意味着必须拿下。
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两点过十五分了，她忙从床上下来，蹲到行李箱前挑出一套比较商务的衬衣短裙，立刻就去洗手间洗澡了。
等她收拾完来到VK楼下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向前台小姐说明来意，直接上了三十层丹尼的办公室，丹尼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见她来了，很客气地和她打招呼，与昨天的官方打招呼又有些说不出的不同。
顾小野可没时间纠结这些，她也不多话，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将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边说：“丹尼先生，您选择相信中国产品，又挑了我们公司，想必对我们的产品已经足够的了解了，我也不想多说，这里是国内产品做的市场调查……”
相比于昨天的兴趣缺缺，今天的丹尼拿着那份资料，笑眯眯地看了半天才从资料里抬起头望着她，“顾小姐，和覃总有私交？”
顾小野暗暗扶额，果然还是逃不过这问题。
出发前她就想过，如果问，她该如实答没什么深交还是撒谎。现在，又纠结了起来。
不过好在丹尼的八卦之心没有那么强烈，见她不说，知道是她为难，直接将话题转到了合作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文件夹放到桌面上，笑着说：“不瞒您说，四海集团也参与了这次项目的竞标，而且，他们的优势远远大于优材。”
“我不太明白丹尼先生，在国内的大数据报告我已经给您看了，调查显示，四海集团虽然品牌大于优材，但他们的专项是服装设计，原材料这一块儿是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论资历，根本比不上优材，还有质量……”
她正说着，丹尼忽然收起笑容，伸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她，“顾小姐，VK的对外合作，向来都不止于质量价格，还需要合作方的知名度，你跟了这个案子这么久，应该知道，往年的合作，我们的合作单位都是些什么样儿的。”
顾小野发现，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这次见面的意义了。
从丹尼这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与优材的合作迹象，可他还是答应了这次的面谈，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丹尼其实意不在此，大概……和锦丰有关系？
丹尼还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她轻声笑了，“那您的意思……”这时候，将手里的牌甩到对方手里，或许才是最好的决断。
“合作也不是不行，我的条件，让锦丰下半年的报价，少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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