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副脉搏?
她秀丽的眉心的不由皱了皱,又抬头,眸色凝重的,认认真真的又问了云宴一遍。
“你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云宴声色冷然,低低“嗯”了一声,缓缓将手腕从她手中抽出,点头。
“我没事。”
张玨皱眉。
他这声音听的过于冷淡,就如……最初……不,比最初认识的时候还要冷淡。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出一丝深藏的嫌恶。
她不由怔住,下意识的抬眸,看到的是云宴起身离开的背影。
张玨一直盯着,直到他进了洗手间关上门看不到了为止。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种奇异的感觉愈发浓烈。
她抿抿唇,想不明白,便决定暂时不想了,翻身下床,换了衣服,等云宴洗漱好了,才去收拾自己。
等她再出来,就见云宴在门口等她。
她刚要打招呼,就被对方牵住了手。
“今天有什么安排?”
张玨懵。
他沉沉潺潺的声音,清清好似山涧的清泉漾过,耳蜗不由一凉,却是感觉到了一分暧昧,耳朵热了热,不由红了,呆呆的回了一句。
“没什么安排呀。”
她昨天,就惦记云宴的身体了,多的也没去关心。
人醒了,又被他的脉搏给吸了注意力,这会人恢复了正常,她一时就忘记了对方之前的不对劲。
张玨开心,不由又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昨天询问后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那些药是月家的人,主动留在他们家的。你说会不会是有高人算出了有人在未来会有这么一劫,所以才会将留了下来。”
云宴低声时不时的“嗯”一声,算是应和。
两人一人说一人听,就这么聊着到了外院的餐厅。
中途,张玨发现了有机关动了,却是没有提。
直到到了外院……
沉珺与沉钰被一群人围在了亭子中,月圆坐在另一侧,双方对立,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张玨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牵着云宴走过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月圆听到她的声音,一下蹦了起来,像猴一般窜到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张玨挑眉:“嗯?什么?”
“他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晚上会乱来!?”
月圆愤然的抬手指着沉家兄弟,眼里的神色,出了气愤外,还夹杂了一点估计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痛色。
张玨有些意外她的反应,面上却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沉珺虽一直在闹你,但若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月宅的环境。沉钰便更不用说了。一路,他都在记路。
殊不知,内外院晚上是不通的,而且,内院的路,也是变化的。单纯的靠走一遍记路,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话一出,一直沉默的两兄弟脸色瞬的沉了沉。
张玨牵着云宴,走到他们对面坐下。
“不如,开诚布公说说,你们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计划是临时起的吧?毕竟,于你们而言,月家是已经灭了的家族。你们不可能早就有所图。”
张玨说话时,用了威压控了他们的神识,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诱惑,如海妖的歌声般。
沉钰的意志力稍微差一点,听言时眸内的神色就不由散了一点,有些恍惚,嗫喏的开口。
“我们知道月家……”
“沉钰!”
沉珺冷声打断他的话。
同时,沉钰眼中的神色也凛然一转,恢复了清明。
张玨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沉珺。
“不装了?”
沉珺面色沉冷,嘴角紧抿,黑眸内覆着阴驽的寒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一开始吧。”
虽然沉珺表现的很好的,但也就是这样的好,让她觉得十分违和。
再则……
“我是一个风水师,不说旁的,就你面相上这点事,我还能看不清?”
沉珺是听过龙虎山张玨的名头,但,他一直觉得那是道门中人以讹传讹,想要给新入门的弟子树一个信仰,张玨实际的本事也就这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看,是他轻敌了。
张玨轻笑。
“你居然把我当敌人?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将乣何献出?”
“乣何在我手上,也用不了。”
送乣何的人,虽然留下了保存的方法,却没有留下使用方法。
这种传说中的秘药,使用的方法,都是家家密不外传的。
他就是想留着,也没用,还可能因为碰多了,而不小心玩死了自己。
他在听到云宴要乣何时,就在盘算这计划了。
“时间太短,我没有摸清你的本事。是我的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张玨轻呲。
“现在是新世纪了,我干嘛要杀了你刮了你?我嫌自己命长吗?不如你好好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吧?还有,我刚才听沉钰那意思,你们是知道月家没有灭门?”
沉珺低头,似是在挣扎着什么,久久没有开口。
张玨也不出声催促,指尖轻轻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噔——噔——”
一声,不绝于耳。
沉珺的心,也不由乱了起来。
稍许。
他终是忍不住,抬眸,冷冷道:“我只是想留下。”
张玨:“嗯?”
沉珺直了直有些僵硬的腰背,又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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