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指路……”
汤伯站在原地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太靠近别墅,柳仁娜是不允许外人靠近的。
暗哨一般也不会露面,更不可能扮成佣人的模样。
“是白指么?”
汤伯沉吟了一会儿,拿出了对讲机:“联系一下白指。”
短暂沉默之后,那头给了回复:“白指失去联系了,闭路监控显示他最后进了车库。”
汤伯脸瞬间阴沉下来,意识到不对劲,他小跑着进入了车库里面。
空荡荡的车库停着密密麻麻的汽车,汤伯蹙眉,声音中气十足的喊道:
“白指!你在不在!”
汤伯的声音在这方独立空间里涤荡回响,不过并没有回应。
汤伯皱着眉朝着车库深处走去,同时认真的观察着四周,在某个瞬间,他顿住了脚步,一种微弱的血腥味吸入了他的鼻腔。
汤伯脸色不变的朝着味道来源处缓缓走了过去。
这味道是从一个黑色越野车里面散发出来的,而那个车门恰恰又是露出了一条缝,没有关严实。
汤伯走过去,停顿了一下才打开了车门,刺鼻的腥臭味瞬间张牙舞爪的啃在了他的脸上。
驾驶座上面是一滩肉泥,只有拼命用大脑去重构才能发现,这是一具尸体。
半截手臂还僵硬的抠在前挡风玻璃上,指尖的伤口还未结痂,玻璃上用人血画了个鬼脸。
下面是一行极小的字:
老天告诉我,你得遭天谴。
巨大的破风声响起,一根漆黑的钢筋从天而降,正对着汤伯的头皮。
钢筋携带着贯穿一切的冰冷力量,突兀的坠落就如同九天上的黑暗雷劫一般预示着死亡。
保持着弯腰的汤伯,看着白指的手臂怔怔入神,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那根钢筋在即将插入汤伯头颅的时候诡异的停住了。
它开始颤抖,似乎有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了它的降临。
空气在两者之间被碾压出骇人的爆裂声,肉眼可见的火星出现,无形的空气在高温下雾化,一团团白雾出现,钢筋也淹没在那气雾之中。
等那空气回归平静,只剩下汤伯一人,那钢筋已是不知所踪。
他缓缓关上了车门,打开了对讲机:“来车库……把白指葬到后山,其余人封锁庄园,展开地毯式搜索,那个渣滓得……抵命。”
汤伯走进临旁的另一辆汽车,很快驾驶着它朝着黎涛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的他打给黎涛已经提示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了……
……
“黎涛,我跟你说啊,我在一个论坛上面,看到了一个父亲发的贴子,把鹿马大学骂了一通,还扬言要在开学当天,在校门口染血。”
专心开车的黎涛并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花边新闻。
毕竟你现在用浏览器搜索任何一所大学,下边都会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传闻,其中真假参半,水份居多。
“因为什么?”
“说是他闺女在里面跳楼了,学校一直没个说法,他闺女长得漂亮,他怀疑是被猥亵了之类的。”
黎涛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报警的。”
“鹿马大学树大不倒喽,可没那么简单~”
黎涛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朱坤的话,作为被开除的学生,他并没有对鹿马做出什么负面评价。
只是将它称之为残酷。
外人对学校的评价,显然不会比一个被开除的人更客观了。
“大而不倒,往往需要做到知黑守白,鹿马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这每年死那么多人,这大学也傲气的很,根本没回应过,你不觉得很可气嘛?”
阿茶嘟囔完,发现前面夹层里有袋番茄味的薯片,立刻兴冲冲的扯了出来。
黎涛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凡事还要切实体会之后才好去判断,起码从鹿马大学的高层,坚守了原则,不管柳姨如何折腾他们,都没有松口让她进入校园。
单凭这一点来看,至少说鹿马大学的话事人还是守规矩的。
先入为主的去认为强大的势力,都是只手遮天蛮横无理的行为,才是愚蠢的行为。
“薯片也不知道是柳姨什么时候塞里的了,你看下保质期再吃啊。”
黎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阿茶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看什么保质期,你来一片吧,这薯片原切的,口感很高级,肯定是私人定制的,真羡慕你们这种豪门。”
黎涛没理阿茶,他现在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弄得他神经惶惶的,有些烦躁,呼吸甚至也有些不顺畅起来。
车窗都关闭着,空气不流通加重了他不安的情绪。
阿茶“咔吧咔吧”啃薯片的声音在车厢里更是突兀。
“滋滋滋~”
“咋了,怎么有电流声?”
阿茶有些奇怪的问道。
“车窗的控制按钮失效了。”
“哦,我还以为你车技不行,弄出什么岔子了,糙,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你丫刚混上驾照没几天,我真是昏了头了上你的车。”
“你手动按一下你旁边的车窗。”
“按啥呀,这外头挺冷的,风直接呼我脸上了,你心可真狠!”
“我特么的!你小子……”
黎涛松了油门,想缓缓降下车速停路边,教训一下阿茶,顺便出去透透风。
可他却突然发现,车速完全没有降低的趋势,重复操作了几遍。
黎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旁边的阿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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