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感觉到我人在原地明显的一滞,林医生回头:“怎么了?”
“那个在看我的……就是秦恕。”我死死盯着远处的男人,目光不敢有丝毫游移。
我可太疑惑了,就算警方接到林医生的线索知道秦恕形迹可疑,难道不也该先带回审讯室拘着慢慢审吗?再说,这也太快了,林医生挂了电话才多久?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戴着眼镜,此后却再没见他戴过,他到底近不近视啊?
我最后的重点好像不太对。
林医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皱眉后立马带我上楼将我带到了二院给他临时排的办公室,办公室在四楼。临走前他让我不要离开办公室,免得发生意料之外的事,甚至关切到问需不需要锁上办公室,我知道他的关心则乱,但锁门着实过分了,我以“人有三急”为由婉拒,他应下,匆匆离开。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原谅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对,我就不是人,都这样了还要委委屈屈窝窝囊囊地杵着不用灵力,那我心得多大,起码开个法眼吧?磁场影响不大,那也比目前一无所知要好啊,躲着监控就可以了吧?
这样想着,我走进了女厕,关上了隔间的门,打算开法眼来隔空围观他们的审判。正当我凝神聚气盘算着运功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你是谁?”
“岳濯。”
“你要找谁?”
“我不清楚。”
我脑海里竟瞬间涌现出了之前所有的“梦境”致心内顿时不平,只感觉一股气涌了上来,吊起的一口真气骤散,反伤了自己一道,喉咙里忽然涌上的一股腥甜刺激我红了眼,我反应过来后赶忙逼自己将那股热流压制,奈何嘴角边竟还是涌出了一丝血迹,那种恶心感伴随着心跳,让我平静了很久。
怎,怎么回事?
我用手楷过唇边一丝殷红,确认唇边是血后,我脑子有些空白——是自己太久没启用灵力造成的操作失误吗?发,发功太猛内伤了?我知道我是个灵力很一般很一般的灵兽,但也不至于发功到内伤吧?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肉身毕竟是和人类身体结合的缘故,灵力使用不宜太过突然?
这时候掉链子,不愧是我,黑历史永不停体质。
我像吐痰一般故作轻松地将那一口老血吐在了垃圾桶里,女厕垃圾桶有血反正也没事。我闭上眼,清清嗓子按按胸口,做了个深呼吸,再度运功,结果只是简单做个气息调停,居然还是一样的状态,甚至连脑子都晕了一秒,我这次没忍住,直接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淤血,甚至腿发软险些一脚踩进坑里,所幸撑住了隔间的挡板。
几个意思?灵力完全用不了了?对了,梦,“对方用梦魇干扰你,很有可能是对你施了什么咒”,林医生的话忽然在我脑海里浮现。
所以我竟如此大意,没有防备之下全然没发现自己真的受了咒术已致灵力全失?
那我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幕后黑手是冲我来了,禁锢我灵力,还真的想猎我啊……布下这种阴局,猎老胡这种等级的可能都绰绰有余,这也太高看我了——
不对。
这已经不仅仅是高看了,如此邪术,是铁了心要我成为他的掌中之物啊……
“我是你。”
“你来找谁?”
“和我无关的人。”
“濯儿!快跑!”
“我是你,我是你,我是你……”
此刻我脑海里充斥着各种梦的影像,思维完全不受控,我赶紧默念着静心咒,虽说暂且稳住了心神,但总觉有些头重脚轻,头晕目眩。
现在回想,也难怪我经过秦恕身边时分辨不出那妖风的根本,想来是我的灵力早已衰弱禁锢的缘故,又或者说,那阵风许就是某种巫术的显像?老胡说我面色差,我当时心想着做几个噩梦不至于吧,现在看来,该是伤及了根本的表现,可见这是一种慢性的伤害,感受不强,老胡有些日子没见我才有对比,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毫无发觉,对方出招也够狠啊,这吃定了我是个全不依赖灵术的鸑鷟才敢有此招数,若非今日,我大概连我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扶着墙慢慢站直了身子,正想打电话,恰好手机响了起来。我定神看仔细了,是老胡,此时看见友人致电,我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刚划开了屏幕,便传来对方焦躁的声音:“濯儿,那天我与你同在,我知道秦恕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有状况,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秦恕本质是不坏的,或许是妖孽作祟。我现在在询问几位我放心的朋友有关秦恕肩火的状况,看看秦恕现在有哪些可能性。另外,叶笙到现在还没回学校,校方去问过了,她确实牵扯了一桩案子,目前在处理。”
我一手撑在厕所隔间的门上,喘着气慢慢吐字:“老胡,秦恕……秦恕已经被警方带到了二院,应该是审讯……你,你开个法眼,隔空看看他们究竟在……究竟在说些什么……”
对面怔了怔:“大喘气带口吃?你怎么了?”
我咳了口喉间的血气:“灵力被异常禁锢了,我刚刚强行使用被反噬而已,死不了……”
“什么?我去你别吓我啊大姐,你现在在哪,二院是吧?你呆着别动啊,乖我马上叫徐亦来,你不要乱动,那边审讯的事情你也不要再费心思了,我一会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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