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做，不说。
而面前这个人，只说，不会做。
就像如果有人在纪承安面前用刀自杀，他也许看你一眼都不会，却会让阿一把你手上的刀拿走。
而唐牧，只会温柔的笑着，再递上一把刀，笑意盎然的说：记得多喷些血，会好看些的。
见乔汐不说话，唐牧站起身做到床边，乔汐抱着被子缩到床角。
“你流了很多汗，”他伸出手把她额头上有些湿的碎发顺了顺，乔汐侧过头躲避，仍旧不回。
“刚刚做恶梦了吗，你看起来很难受。”唐牧的表情有些担忧，精致妖娆的面容显现出一种诱人的丽色。
这样的表情让乔汐疑惑不已，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呵，不喜欢？”唐牧笑了笑，“你和纪承安一样不喜欢别人碰么，真是怪胎。”
“他不是。”乔汐低声回，平静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唐牧眯起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来你真的很爱他啊。”
乔汐不语。
“我刚刚的样子不好吗，只要我摆出那种样子，没有谁不喜欢。”
“……那是他们想讨好你。”
“讨好我？为了什么？”
“……”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是，唐家的人谁都能上来踩我一脚，就连那种要被送去联姻的女人都能使唤我，你说，他们讨好我是为了什么呢？”
唐牧的声音淡淡的，身体背着，这个角度乔汐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和她说这些，于是仍旧选择了沉默。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细发，问她：“你爱纪承安吗？”
“一定爱着的吧，否则你不会不让他来，别人说他一句你都会起反应。”
“那你一定知道什么是爱的，对吧？”
乔汐强忍着他的触摸，突然感觉此刻的他很危险，不同于他之前要给她注射毒品时的那种战栗感。
杀意，冷冰冰的杀意。
这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寂冷，才是真正的杀意。
乔汐不想触怒他，于是道：“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她会回答，唐牧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手，沉默的想了想。
乔汐暗送口气。
“我以为我知道的。”
“在我装成那种单纯无知恶心样子的时候，他们笑着问我想要什么，满足我一切要求的时候，我以为那是爱的。”
“但，不是。”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冷起来。
他突然靠近她，一只手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他的怀中，他的头抵着她的额头，近的仿佛能闻到他的体息。
双眸对视，他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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