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琴的脑子比施佩戡清醒,知道这事吃亏的不会是已经身败名裂连嫁出去都难的施明絮,她忙拉住丈夫,劝道:“好了好了,回去再说。”
施明絮看着已经没有秦子蔺身影的门口,纵使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心里仍旧恨的灼烧难忍。
他就这么嫌弃她……
秦子蔺一路浑浑噩噩的朝俞王府的方向去,任不知何时又开始下的大雪覆满了他的头顶,渐渐又融化打湿了他的头发。
半路上受了点轻伤的刘忠追了上来:“世子爷。”
秦子蔺没看刘忠,只漠然问道:“去哪儿了?”
刘忠道:“之前在凊王府梅园阁,有人偷袭属下,属下便追了过去,属下无能被撂倒在凊王府的栀子花园里。”
“撂倒?”秦子蔺不知道自己是该怀疑这是施明絮的手笔,还是该怀疑这是秦洬的手笔,还是真的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偏偏凊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可由不得他想查就查。
无论其中隐情是什么,都不可否认,他与施明絮已经……
他苦笑了起来。
回到俞王府时,一直在大门候着他的俞王妃迎了过来,温柔道:“怎这么晚才回来?”自从上次秦子蔺受过一次伤之后,俞王妃就生怕俞亲王再派儿子去出任务,所以近段时间儿子的去向她都关注着。
秦子蔺过去扶住俞王妃,温柔道:“天寒夜冻的,娘怎还要在这里等着我?也不怕着凉了。”
俞王妃握住秦子蔺的手:“不放心你啊!你怎么了?怎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声音轻轻的,中气明显不足。
秦子蔺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
送了俞王妃去歇息后,他站在雪中呆呆的待了很久后,迈步又离开了俞王府,直奔柳府而去。
柳府中的柳蓝玉躺在床上心酸了许久,也哭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随着她睡过去不久,秦子蔺的身影立在了床边,他神色凄然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后,他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丫头。
可惜晚了。
看着睡梦中的她紧皱的眉头,他的手颤了颤,终是忍住没去碰她,帮她抚平额际上的纹理。
他在这里一站便到了天亮,才迟迟离去。
次日。
秦洬站在廊桥底下,听着惊奕禀报着秦子蔺与施明絮,还有柳蓝玉的事。
一五一十,真正的真相。
秦洬负手静立,未曾发声。
感应到屋里的动静,秦洬转身朝正屋的方向走去,看似不紧不慢,实则不难看出其中是透着急切的。
推开房门,他就去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了眼的宗绫。
宗绫打了哈欠,坐起了身,秦洬自然的给她穿衣后,扶她起来给她梳妆。
宗绫从镜后看着垂头给她顺发的秦洬,眨了眨眼,想问什么,可想到他不能说话,便只能作罢。
直到恺姨送来早膳时,她才对恺姨道:“恺姨帮我把惊奕喊过来吧?”
恺姨应下离去,惊奕来了后,宗绫问道:“昨晚施明絮可寻到了?”
惊奕道:“寻到了,在梅园阁与俞王世子睡在一起。”
“什么?”宗绫手下舀粥的动作顿住,诧异的看着惊奕,“内情是什么?”
惊奕道:“具体属下不知,只知施二姑娘与俞王世子该是快成亲了。”
“这……”宗绫侧头看着状似事不关己在喝粥吃点心的秦洬,这心里还真不滋味。如此看来,秦子蔺与蓝玉还真是不可能了。
那蓝玉不是会很难过?
宗绫想到什么,便又问惊奕:“施明絮与俞王世子是何时开始睡在一起的?”
惊奕应道:“昨日申时中。”
宗绫放下了勺子,莫不是昨日蓝玉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事,才提前离开的?
想到这,她就坐不住了,戳了戳秦洬的胳膊,道:“我要去医馆找蓝玉,若是医馆没有,我就去柳府。”
秦洬瞥了眼桌子上的药粥点心。
宗绫明白他的意思,便低头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早膳都给吃了。
秦洬手拿筷子看着他素来娇滴滴的妻子突然跟个糙汉子似的,粗鲁的将桌上的事物都横扫进了肚子,一时有些不能回神。
旁边站着的恺姨不由掩嘴想笑。
宗绫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起身就要走,却被秦洬伸手拉住,她不解侧头看他:“怎么了?”
秦洬是恺姨看着长大的,恺姨道:“王爷这是想与王妃一块去呢!”
宗绫叹息,对秦洬道:“那你别发愣,快吃。”
可秦洬偏偏不紧不慢,保持着最优雅的姿态进食,她见了不由急道:“你吃东西怎么跟个女人一样?”
秦洬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腹诽:明明是你跟个男人一样。
好不容易盼到秦洬用完了早膳,宗绫起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就被身后追上她的秦洬给抱了起来,继续前行。
当凊王府的马车停在颐明医馆时,宗绫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见到正在忙乎着整理药材的解情,她上去就问:“蓝玉今日来了吗?”
解情见到突然来医馆的夫妇俩,有些愣,道:“来了,不过去采药了。”
宗绫闻言皱眉:“冰天雪地的去采药?”
解情应道:“蓝玉说想去看看城外的雪景,便主动非得去采药了。”
这么一听,宗绫更觉得柳蓝玉是有心事,如此看来,蓝玉铁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宗绫实在不放心,向解情了解了下柳蓝玉的大概去处,就在秦洬的相陪下坐着马车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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