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泷勾起一抹笑,额间的花钿泛着光,眼睛弯成了月牙,她迈步走到了晏岐身边,头上的珠瑶走起来叮叮作响。
她附身趴在他耳边呼气,小声道,“公子费尽心思把我劫回来,难道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她顿了顿,“你们这儿地势挺好,阳光足,草木繁盛,正适合无极八卦阵,改于阴阳,此八卦阵按阴,生,伤,至,苑,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阴门”杀出……”
晏岐盯着她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听见这句话,他勾唇轻笑,小声打断了温泷的话,“姑娘手中的琴萝草和觅蜂子看着真是可人。”
“那你要不要试试。”温泷挑衅的挑了挑眉。
晏岐眸色一沉,直接一个转身打横抱起温泷,扔下一句话就朝门口走去,声音低沉入耳,“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不容易劫来的美人,小弟先行一步。”
温泷有些愣愣地扒上晏岐的脖子。
她师父有些兄弟,研究什么的都有,所以她跟着一个人学过一些八卦阵,这个阵就是其一,而琴萝草的汁液与觅蜂子的花药混合就是一种剧毒,她出门时看见房门前有琴萝草,就顺手摘了下来,没想到偷听他们讲话的时候又在门前发现了觅蜂子。
大当家赤焰眼睁睁的看着一对红服璧人远去,“二弟,话说朝廷真的不会找过来?”
二当家苏苡摇着扇子,看着远去的背影,顺从的笑着。
“大哥放心,三儿想玩就让他玩,也省的他天天往外跑。”
“我们黑龙寨,也确实不好闯。”苏苡淡淡笑着,饮了一口茶水,眼里无浪无波,意味不明。
正值黄昏,昏黄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不少小土匪看见他们俩便远远的躲了去。
“想不到温府的娇姐儿竟也懂毒懂卦象,倒是在下小瞧了姑娘。”
温泷没应,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眼睛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还有这立体精致的五官,流畅的下颌线,她贼兮兮的伸手摸了摸男人胸膛。
晏岐脚步一顿,眉毛轻挑,“姑娘好像对在下的身体很感兴趣。”
温泷一手搭在他脖子上,一手揪起他的一抹头发,娇笑连连,“是挺感兴趣的,合作吧公子,姑娘我会毒会医,就是不想庸庸碌碌做深闺妇人,你留下我,我帮你洗衣做饭疗伤救人啊。”
“暖床也可以哦。”
晏岐继续走着,声音低低地,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我凭什么留下你?你就是个麻烦。”
“你别忘了,我这麻烦是你亲手惹上的,别赖账,我这朵毒鲜花公子你采也不采?”
晏岐嘴角抽了抽,手里一紧,勾唇一笑,“我自诩采花大盗。”
“那不知姑娘师从何人?”到了门口,晏岐把她放下来,抵在门板上,眼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师父他……他仙逝了,他临死都没告诉我他的名字。”温泷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堵死了晏岐所有的问题。
小骗子。
晏岐看了她两眼,收回了手,眼里溢出笑意,“恕在下唐突了。”
“没事儿,这些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温泷叹了口气,一脸深沉。
“一会儿,元娘会来给你送些衣服和晚膳。”晏岐睨了她一眼也并没有拆穿,他在桌边坐下,“元娘会跟你说明这里一切,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她。”
“你一个闺阁女儿被劫了亲清白有损,回去也不太好,你将就住下吧,我们勉强接受你。”晏岐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水,拖腔带调的说着。
温泷差点把身上的毒药撒过去。
狗狐狸,翻脸不认人!
“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晏岐。”
“日安晏,山支岐。”
男人悠闲的品着茶,侧脸在光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眉毛斜挑,肌肤似雪,拿着青瓷杯的手指修长分明,眼角轻佻,勾人魂魄,红衣少年像个妖孽。
她两世都没有遇见过这等尤物!
“点水温,入水龙,温泷。”
温泷难得爆出一句文艺话,她快步走过去,眉眼笑成了一幅画,“公子这面貌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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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几个蜡烛的房间半昏半亮,忽明忽暗,一个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地图入神,忽然窗户一动,一个黑影静悄悄的钻了进来。
“主子。”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声喊道。
“你怎么来了?”中年男子不满的回头说道,语气有些怒意。
“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随意出入这里。”
“主子恕罪,小姐被劫之后不知所踪,属下迟迟得不到主子的命令,才斗胆前来。”男子垂着头。
“糊涂!这么大的事,连慕尚锦都搅和进来了,老夫怎能不有所行动,已经派府里人去找了,”顿了顿,中年男子又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清竹,这名字是她给你取的吧?”
“是。”清竹抿着唇,清瘦的腰板挺的直。
“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属下,是谁握着你和你妹妹的命。”中年男子弯下腰,淡淡的语气夹杂着威胁。
“你们都乖乖的,就不会有事。”
中年男人骇人的嘴脸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更加丑陋。
清竹低低的应了,眼里的不甘和恨尽数隐藏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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